初 次 通 話


  4月25日 心情:特大的晴天!

 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,還會有人能夠輕易的左右我的情緒……
  這份思念,算什麼呢?

  
  有些無聊的敲了幾個字,望著電腦桌上的鬧鐘,都快凌晨一點了,塵飛卻遲遲還沒有上線。
  『怎麼啦?』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落在我的眼前。
  『啊?』被突然出現的塵飛嚇了一跳的我,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呆若木雞。
  『上線都不會密一下的喔!我還以為妳還沒上線耶!』塵飛開著獵人坐在我的旁邊。
  「我忘了……」忍不住地,我笑出聲,「忘了你有玩獵人……」難怪都沒看到他的刺客……
  「今天還要去“跳一跳”嗎?」塵飛換回刺客,向我奸詐的笑了笑。
  自從天哥哥出現以後,塵飛跟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模糊。
  用模糊這兩個字或許有點不恰當,該說是……親蜜吧……
  我可以隱約感受到,塵飛想弄清楚這層曖昧不明的關係,卻又始終不願明白的拉出界線,這一點,總是讓我抱著期待,卻又不敢太過奢求。
  至於為什麼,說實在的,我一直很排斥去理解。
  我開著服事,跟著塵飛來到了新城的玩具屋。
  也許是因為新城是RO剛開發出來的地圖關係,不論是隊頻或是公頻甚或是密頻,在這裡通通不管用。
  也因此,我和塵飛常常兩個人待在這裡,完全不曉得茗軒有沒有上線,或是天哥哥有沒有出現,甚至姊姊也干擾不到我們。
  對我而言,只有倆個人相處的世界,我很開心,因為可以暢所欲言。
  對塵飛而言……
  「在發什麼呆?」塵飛拖了一隻怪給我,「找不到禮物盒,不然就讓妳跳個過癮。」
  「排骨……」我敲著怪,想開口問他我始終問不出口的問題。
  「怎麼囉?」塵飛挑了一個位置坐下。
  「天哥哥上線那天,你為什麼很生氣?」深吸了一口氣,我還是將已經敲好的字句,送了出去。
  塵飛靜默了一下,我感覺得到,他在猶豫要怎麼告訴我。
  「我……」塵飛欲言又止,後來他似乎放棄解釋般的,又跑出去拖了一隻怪回來。
  「你不想說沒關係,我只是隨口問問……」
  「我不知道,該怎麼把妳定義……」塵飛突然這麼說。
  「啊?」我不懂的送了個問號出去。
  「不懂嗎?」塵飛見我頻頻送出問號的表情,努力的向我解釋。「我不曉得該把妳定義在朋友,還是……」
  「因為把妳定義在朋友的話,那麼我就要把界線用力的劃清楚,只是這樣一定會傷害到妳,而我,也做不到。」
  我似懂非懂的看著字幕傳來的訊息,開始模糊了本來就不清不楚的心思。
  「如果,不和妳保持距離……」塵飛說到這,又沉默了一下。「我很討厭,妳在別的男人的懷裡,或是在我以外的男人的身邊!」
  這句話,讓我們之間曖昧的關係,彷彿投下了一顆不算小的炸彈。
  當爆裂聲響起後,起之而起的是,渾濁的塵沙。
  伸出手,我試著觸摸著螢幕上的塵飛。
  我知道,現在的他一定是皺著眉頭敲著鍵盤,那股猶豫跟矛盾讓他掙扎要怎麼讓我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。
  雖然,我還是不太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……
  「我一直以為,是因為跟妳在一起很快樂,才會想陪著妳,沒想到天哥哥的出現,卻讓我發現了不一樣的心情。」塵飛又拖了一隻怪過來,我,也乖乖的繼續敲著它。
  「小豬頭,妳懂那種佔有嗎?」
  依舊送出個問號。
  可是,我懂。
  「算了,當我沒說吧!」塵飛投降般的說道。「我知道,我逃不了了。」
  「大豬頭!」不曉得該怎麼接話,我只能這樣回著。
  我懂,真的。我懂你的猶豫,懂你的矛盾……但是我不懂你所謂的佔有。
  「對妳而言,我算什麼?小豬頭,告訴我。」塵飛認真的問題,讓我認真的思考著。
  對我而言……「很重要的人……」重要到我沒辦法想像失去。
  那麼對你而言,我算什麼呢?很想問,可是又怕知道答案。
  「很重要的人?」塵飛帶著我坐在拼圖地板上。「什麼樣的重要?」
  「就是很重要、很重要,我不會解釋怎麼樣的重要,只知道,是一個很在乎的……」我稍微思考了一下,「知心朋友。」
  「只是朋友?」感覺上,塵飛有點失望。
  我沒有回答,因為,我不認為塵飛對我而言,只是朋友。
  但,不是朋友,是什麼呢?
  「網路遊戲上,很多人妖,你怎麼確定我就是女生?」
  「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我們也不見得會見面……」
  「09XXXXXXXX」我飛快的打了一組電話上去。
  「妳的手機?」塵飛似乎被我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。
  「是啊,不相信就別抄,不想打就別打。」字面上很阿莎力的感覺,其實我很緊張。
  如果他打來的話,我要說什麼?
  我的聲音粗粗的,一點都不好聽,他會不會認為我是男生裝女生的聲音在騙他啊?
  如果跟他想像中的聲音不一樣的話,那他……?
  很多個假設性問題,讓我開始想破頭。
  「排骨……」我突然很希望我是馬汀。
  可是馬汀可以透過網路對人催眠嗎?
  或許我會比他厲害一點也說不定,心理學書上不都寫著人類總有一股意想不到的潛力在嗎?
  現在該是我激發潛力的時候了……
  「做啥?」
  「當你看到這些字的時候,你已經開始進入催眠,我數到三,並對你施展“治療術”後,你馬上就會忘了我剛剛所說的話,1、2、3……」我很開心的對塵飛按下治療術的快捷鍵,然後期待的看著電腦。
  「?」塵飛對我送出個問號。
  YA!我就知道,我絕對有這個能力!哈哈!我是天才!
  哼!馬汀算什麼!我也可以列為世界級偉大的催眠師了,哇哈哈哈!
  正當我開心且自豪不已的時候,塵飛又傳來了一句話:「小豬頭,妳在耍什麼寶?」
  啊──?我、我耍寶?「我在對你施展偉大的催眠術啊!你要感到很榮幸喔!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催眠的對象耶!」
  「催眠?我?」塵飛又送出了一堆問號。
  「哈哈哈,你看吧!這就是成果!你被我催眠所以完全不曉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……」
  「剛剛啊?妳不是看到我沒血然後幫我補血嗎?我才想要叫妳幫我補一下血的說,RO這個爛遊戲,隊伍時好時壞……」
  ……
  「不過妳也真鮮耶!補血就補血,還唸了一堆有的沒的,真是被妳打敗了!不愧是小豬頭,唉!」
  @#$%&*……
  突然覺得有種在耍白癡的感覺,我沒力的垂下搖晃過度的腦袋。
  「我可以打嗎?」塵飛又傳了一句話過來。
  「打吧、打吧……」無力的敲著鍵盤,我完全沒看懂他的意思。
 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  「你等等喔,我接個電話。」送出訊息後,我走到桌前去接手機。
  「喂?」看了眼不認識的號碼,我有點擔心會是銀行類的催繳貸款。
  「妳是雨心嗎?」一個有點磁性的聲音,自電話裡傳了過來。
  「是啊!你是誰?」既然不是銀行,那會是誰選在這個時候打來?
  「小豬頭,妳真健忘耶!」熟悉的講話方式,讓我帶著電話衝回電腦桌前。
  只見塵飛的人物頻頻傳出大笑的表情,而電話裡也傳出他的笑聲。
  一時間,我有點適應不過來。
  一直以來,我一直是看著畫面上的塵飛,想像他的聲音跟他的表情,可是現在卻能清楚的聽到他的聲音,讓我有點不太習慣。
  他的聲音很好聽,笑起來,很爽朗也很有朝氣,有種大男孩的感覺。
  「怎麼啦?傻掉囉?」塵飛淘氣的聲音,讓人覺得他一定是個挺調皮的男孩。
  「大、豬、頭。」想了老半天,我只能擠出這三個字。
  「妳真的是女生耶!」
  「廢話。要不然我怎麼會玩女生的角色?」
  「說得也是。妳在家啊?」
  「對呀!你在網咖嗎?好吵喔……」
  我和塵飛一邊利用螢幕裡的人物做表情符號,一邊電話聊天。
  這通電話,彷彿瞬間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……
  似乎,也讓我們更接近彼此。
  只是,萬萬沒想到,聽他的聲音入眠,會成了我未來生活上的習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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